只觉一股莫名的燥热从胸口蔓延上来,仿佛有什么正在不可逆地滑向深渊。
一杯接一杯的红酒灌下,他半点醉意都没有,脑子里满是刚才许南枝那双彻底死寂的眼睛。
他记得她躺在沙发上,像个破碎的人偶,连呼吸都轻到快听不见。可他却什么都没做,
只是冷眼旁观,看她在酒精与屈辱中一点点崩溃。“砚礼,怎么还闷着脸啊?
难不成还在想那个贱人啊?”宋知晚娇声靠近,手指刚搭上他手背,就被他一把甩开。“滚。
”他冷冷吐出一个字,声音冰得刺骨。他死死地盯着她,眼底写满了阴鸷。
“‘贱人’两个字也是你配叫的?”宋知晚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模样,脸色一白,
想发作却又不敢,只得讪讪后退。沈砚礼焦躁地站起身,胸口发闷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脑海里反复回荡的都是许南枝的那句“我不爱你了”。以及……她举起那一瓶瓶伏特加时,
毫不犹豫的绝决神情。她凭什么呢?她怎么敢说不爱他呢?沈砚礼如此想着。指节顿时收紧,
然后突然回身大步朝楼上闯去。推开房门的那一刻,他心骤然一沉。房里空无一人,
地毯上的血迹已近暗红干涸,空气中残留的酒精和铁锈的气味,